宁远取出剪刀,有条不紊的剪开年轻人身上的衣物,“子弹还在他身体里,如果不取出来他熬不过今晚。”
戴上手套,宁远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伤口的走势,“没有麻醉剂,他要遭罪了。”
此时吴老板抱着一坛酒回来,按宁远的要求倒在杯子里,宁远把镊子放在酒水中浸泡了一会儿消毒,随后利落的往伤口深处伸去。
开放性伤口遇上酒,年轻人眉头紧锁,双手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
宁远面不改色,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吴老板和老赵按住挣扎的年轻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扰了宁远。
“找到了!”
镊子传来坚硬的触感,宁远脸上一喜,缓缓取出弹头。
“怎么样?成了吗?”
一直等到宁远把弹头取出放在杯子里,吴老板才出声。
“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
宁远迅速缝合好伤口,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老赵,“伤口不算太深,只要今晚烧退了,就有很大几率好转。要是有条件的话给他注射些抗生素,炎症会消退的更快。”
“他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老赵突然插话。
宁远摇摇头,“说不好,看他的个人意志吧。”
说完就收拾东西准备下楼,吴老板忙小声叮嘱了老赵几句,把宁远带去另一个房间清理手上的血迹。
为了谨慎起见,宁远换了身衣服,免得让身上沾染的血腥味儿惹出麻烦。
吴老板亲自端了水盆过来,等宁远把一切收拾妥当后递上一把银元,“宁老弟,这次多谢你了。”
宁远把银元推了回去,“吴老哥说什么呢?什么谢不谢的,老哥找我过来不是说又找出几身旧衣服要送给我吗?怎么还反过来向谢我了?”
吴老板也明白过来,收回银元笑道:“是了是了,宁老弟这身衣服合适的很,是我忙昏头了。”
把桌上的茶水倒在自己换下来的衣服上,宁远又把衣服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才满意。
吴老板的身份宁远不愿深究,自己注定只是个过客,还是不要和他们牵扯太深为好。
这段时间宁远也差不多打听清楚了,这方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