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爷爷好像有点害怕,刚进去的时候还一直拉着我的手,那一刻,他就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赵子轩嘴角咧了一下,那个笑容有点苦涩。
“没做过手术的人,觉得做手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我前几年做那个手术,也是一样,想着自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任冰凉的手术刀在身上划过,那种无助惶恐,也一样。
但是还要强装坚强,不能让家人看到自己惶恐,无措,害怕他们担心。”许多抿着唇微笑着说。
赵子轩想起许多七年前做的那个手术。
“上一次你做手术,我们几个人除过豆芽,几乎都到齐了,还说着下一次再聚。
没想到,转眼六七年过去了,我们却再没有机会聚在一起。
那一次我听说你是给你亲戚捐肾,你现在身体恢复得咋样?”赵子轩这才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许多问。
“恢复得还可以,就是有时容易疲惫,冬天也怕冷,这没什么啊,给我舅爷捐颗肾,起码挽救了他们一家。”
“什么?你还给人捐过肾?我却一点都不知道。”二叔接过话说。
“我只是听说你给你一个亲戚捐肾,具体是什么亲戚我也不知道。”赵子轩说。
“其实人跟人的缘分真的很奇妙。我奶奶到死都没有见过她心心念念一辈子的亲人,谁知道,阴差阳错我竟然遇到了我奶奶的亲人,而且还是一场预谋。”许多这样一说,两个人更加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