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则轻轻地挽着妈妈的胳膊,微笑着向乡亲们点头示意,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从容。
想当年,她们家里的房子破旧不堪,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每逢下雨天,屋内就像个水帘洞,滴滴答答的雨水声让人满心烦躁。
家中的粮食常常不够吃,再加上爸爸的饭量那么大,青黄不接的时候,奶奶跟爷爷还要出去借一点,她们家在村里显得格外寒酸。
也正是因为爷爷没有儿子,没有能力改变现状,她们没少遭村里人的白眼和嫌弃。那些平日里看似和善的村民,见到她们,眼神里就透露出不屑,私下里总是对她们指指点点。
有的妇女聚在一起闲聊时,一提到她们家,就满脸的鄙夷,说什么“这家人啊,没有儿子顶门立户,想翻身,太难了,也就是一个绝户头。”
然而,时光就像一阵变幻莫测的风,这几年,她回来就感觉村里的风向都变了,村民围拢在她跟前,神情都是小心翼翼的谄媚。
过去的屈辱和嘲笑被这一刻的认可所取代,让她哭笑不得。
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那些曾经对她们冷眼相待的村民们,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脸上堆满了灿烂的笑容,仿佛那笑容是世间最廉价又最容易展现的东西。
一位上了年纪的大爷,原本总是板着脸,此时却热情地走上前来,双手紧紧地握住妈妈的手,那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她的皮肤。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闺女啊,可算回来了,这些年在外面过得咋样啊?”那关切的眼神,就好像她们是失散多年的亲人。
妈妈笑着颔首,“挺好的,张叔,看着身体挺硬朗的。”
一个女人扭着腰肢快步走过来,手里还拿着自家刚摘的桃子,硬塞到妈妈手里,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说道:“文丽,你终于回来了,把我这个老同学都忘了,来尝尝我家的桃子,可甜了。”
以前,妈妈可是她们茶余饭后的绝佳话柄。每当夜幕降临,村民聚在荷花池乘凉时,妈妈的事情就成了他们的谈资。
可如今,再见到妈妈,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种谄媚的神情。一位大妈看到妈妈,连忙迎上去,拉着妈妈的胳膊,语气亲昵得仿佛她们是多年的闺蜜。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