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抬手,颤抖的手指指向自己胸口的位置,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悲愤。
“我就算活下来,还算是个完整的女人吗?”
她转过头,那双深陷的眼睛死死盯住张蔷,瞳孔深处翻涌着积压了太久的绝望、自厌、还有一丝尖锐的、仿佛要刺穿灵魂的质问。
“做了手术,我就是一个……被切掉乳房的怪物,我这样残缺的身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有什么脸面……站在你们面前?”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积郁很多年的痛苦和屈辱,她眼神倔强冰冷,甚至有一种自毁的冲动。
在这个冰冷的、被死亡阴影笼罩的空间里彻底爆发出来,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绝望。医生被她突如其来的激烈情绪震住,一时竟无言以对。
张悦的话语落下后,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她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无法撼动的决绝,就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让人无法靠近。
她毫不犹豫地抬起腿,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仿佛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她离开医生办公室的决心。
二叔见状,急忙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张悦那决绝而冷漠的表情时,他的手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缩了回来。
一时间,医生办公室的气氛异常凝重,几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局面。
最终,他们无奈地给医生点了点头,然后略显尴尬地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张悦大步迅速地走了出去,二叔和宇豪见状,连忙加快脚步紧紧跟随,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跟丢。
张蔷看着远处姐姐瘦弱单薄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
她扭过头,对许多叹息道:“你看我姐,外表看起来柔弱,可实际上她这个人犟得很呢!我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我好不容易劝说她从南京来到这里。原本我心里盘算,这里有她深爱二十年的人,或许可以唤起她对生活的渴望和活下去的动力,你看她还是一副一心赴死的样子。
这次还是我强硬把她从南京拽过来,为了将宇豪托付给他的亲生父亲。
宇豪,这个孩子成了她目前唯一的牵挂。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