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丢人，这就是我的学生。”秦小曼听到床铺下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坐起身往下看去。
赵雯副院长。
“赵院。”秦小曼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如果当时剩下最后两个人，你先认出那个人是孙瑞。你会去死吗？”赵雯冷着眼。
“我！我。我”秦小曼的声音先激烈，后平稳，最后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觉得你活了下来，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可能是吧。但是你比起孙瑞来，有慷慨赴死的决心吗？别说你了，换成任何一个人来，可能都不如孙瑞果断。大家会说‘快想想办法吧’。谁都不愿意好友死去，谁也都不愿自己死去。”
赵雯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敲着：“你活下来，没有人不开心；孙瑞死了，没有人会开心。但是没有人会因孙瑞的死而去恨你，没有人会认为你不配回来。”
秦小曼抬起头看着赵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明与候登。”
“丢人。”赵雯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你自己想想，仅仅是一个人的生死就如此。那么五年后的余，又是什么感受。明知道五年后的结局，苏程依旧坚强的活着。他的压力你能想象的到吗？”
秦小曼猛地瞪大了眼睛。自己当时面对余的时候，曾经说过：“小四！你敢这么对我！你完蛋了！你个没有良心的东西。”现在想想，如果是余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到底多么的伤心。
“现在你知道了吗？”赵雯站起身拍了拍秦小曼的肩膀，“我有的时候还挺羡慕龚青山的，他教出了一个这么好的学生；更羡慕他的一点是，他是个这么优秀的老师，让我自愧不如。”
“赵院，我明白了，我会打起精神来的。”
赵雯站起身笑道：“如果有一天碰到神授者，不要忘记你今日的愤怒。”
秦小曼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说道：“我明白了。”
这种事情学院里不止一处发生。
每个人的死去，都会有人为他的离开感到难过。而此时为死去的人难受的孩子们的身边都有自己的老师或者师兄师姐陪伴，这就是特殊学院的凝聚力。
云显院长此时看着齐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