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雅君跟在小老头身后熬药,瘟疫爆发了。
“快去送药!”小老头喊得嗓子都哑了,不停的指挥着医馆里不多的学徒把药送出去。
段雅君拍了拍旁人的肩膀,“你守着药,我去运。”
紧了紧系在脸上的药巾,段雅君推着板车往城门口走。
城内也有人感染了,城内城外都是乱糟糟的,大官硬是自己带着手下在城里城外的转悠,才平复了一点骚动。
“你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凶神在段雅君推着板车挪到医馆后院的时候现了身,“我每天看你熬药推车诊断治病都看累了。”
“我还没想好。”段雅君把板车靠在后院,嘴里敷衍着。
城内外的骚动才被大官带着人安抚下去了,段雅君从城外走回城内的路上都安静了不少。
她推着车往城内走,城内也有小车被推着往外走,车上垒着的是因病去世的人,他们要把这些尸体推到城外一并烧掉。
车后跟着的是哭天抹泪的亲人。
看了眼,段雅君就收回了视线,这些天死的人太多了。
段雅君在这里待了已经有半月有余了,正是瘟疫闹得最严重的时候,附近的医馆里帮忙的学徒也有染上病的,已经被带到后院住着了。
小老头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了,他忙了很多天,睡觉也不安稳。
段雅君在荔城待着的时候,凶神觉得无聊早就跑远了,段雅君也不知道凶神又去哪里找乐子了。
可能是去南方看瘟疫了吧。
反正凶神就喜欢看人受难受折磨,荔城这里看的无聊了,跑到南方去,也很正常。
等到凶神再回来的时候,段雅君正跪在小老头的床前伺候他吃药。
小老头彻底病倒了,这段时间他们日夜忙活,段雅君这种体格都累得慌,更何况是已经五十多岁的老人家了。
“你原来住着的那个村里,有人活下来了。”凶神趁着段雅君走到院里的时候凑上去,“是那个无所事事的混子,我去的时候他正指着你之前住着的那块地破口大骂呢。”
“骂我干什么?”段雅君转头看了眼凶神,接了水要去洗药碗,“总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