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夫人,以往我周国对外交战是有输过的经历,但也没有输的这么惨。最多就是战阵之上不敌对方,但终究有一部分溃兵会自行逃回来,最后敌方俘获的我方兵士也就几百,几千,但像这次这个情形……万余战死,剩下的被堵在敌国无法逃回的情形,几乎没有先例。小人才疏学浅,确实想不到太好的善后之法,还请夫人原宥。”国政厅内安静了片刻,一名年长的文官模样的官员朝邑姜和姬诵二人行了一礼,朗声说道。
“我等才疏学浅,实无太好的办法,还请夫人原宥。”其他人见有人带了头,自是要有样学样。
“哎……”邑姜这才发现,国政厅里的这些官员,论资历自是不遑多让,但论能力,没有一个能挑得起大梁的。
“夫人,为何不请老太师来,问问太师的意见?”刚才那位带头的文官朝邑姜又一拱手,朗声问道。
“不可惊扰外公……”此情此景,不提姜尚还好,一提姜尚,姬诵先不干了。大半年前,因着要不要对大唐国开战的事情,姜尚可以说是以一人之力,与整个周国朝堂在做斗争,而这朝堂之上战意最强的,自是以姬诵为首倡者的主战派。
一边是自己失散多年的私生子,一边是自己看着长大、倾注了自己全部心血,倾注了自己女儿、女婿全部心血的外孙,该怎么去选择,就成了姜尚平生最艰难是时刻。作为一个普通的父亲,自是知道以周国武力之盛,要想打垮大唐国,应当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那样的话,自己儿子一家子,可就……作为一个后世历史里久负盛名的贤臣,姜尚不会不明白,自己外孙的一番言论,可以说是道出了对大唐国开战的十足的理由。小家伙从呱呱坠地、嗷嗷待哺,长到现在眼看着就能代替其父挑起重担,姜尚心里其实是非常欣慰的。
但……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哪边,姜尚最后都不好受,索性真的出走西岐,四处游历,离开这让其难以抉择的境地。现在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