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旦公子、奭公子,还有先侯五年前一致决定培养诵儿,这五年下来,诵儿着实地长进了不少。便说大半年前他提议对大唐国的战事,那几条开战的理由道出来,其实老父我打心底里是赞同的。诵儿经过四五年的历练,思考问题逐渐全面,做事也开始综合考虑各方面的因素。于公于私,能见到诵儿能成长成这般模样,我这当太师的、当外公的,心中颇感欣慰。假以时日,诵儿定是一个合格的王者……”姜尚将手中的陶碗放下,很是郑重地朝邑姜说道。
“那为何当日父亲见我等均同意了诵儿的提议,第二日便辞去一切职务,就此云游四方。假若此番大战有父亲坐镇,战局说不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并且往日但凡我们和周边的诸侯、方国起了冲突,只要父亲出面,以父亲的才智和手段,最终都会有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案,可是此番父亲出使大唐国,也面见了大唐国的首领姜林,为何没个结论……”邑姜终于将自己大半年来心里的怨气和此次的疑虑朝姜尚道了出来。
姜尚听罢邑姜的话,沉思了片刻,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父亲,你到底是怎么了?”邑姜终于伏在矮几上,哭了出来。
“父亲老了,父亲真的老了……”姜尚上前抚摸着女儿的头,很是温柔的说道。
“可是父亲,诵儿成长地再快,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还挑不起这么重的担子。此番战事大败,旦弟在国府中的威信一落千丈,现在文武官员对旦弟继续做辅相已经颇有些微词。往日奭弟在国,还能帮着旦弟出谋划策,还能靠着在军中的威望镇住国府中一众心有不满之人。可现在奭弟被俘,旁人更是指望不上。现在靠旦弟一个人拿主意……父亲,你难道真的看着我们孤儿寡母的就这么惆怅下去吗?”周国新败不久,加之听闻战败的消息,西伯侯姬发就一命呜呼,自己的儿子还小,而整个国家这些时日的军政大事都要靠着自己几个人拿主意,对于一个妇人来讲,最近的压力可想有多大。现在当着自己父亲的面,已经咬牙硬挺了多日的邑姜终于绷不住,在父亲面前像个孩子般将心中的压力宣泄了出来。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哭吧,哭吧……”姜尚一直摸着女儿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