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景阳宫,潇太后正在修剪花枝,拿着一把精细的剪刀,仔细地修剪着一瓶芍药的枝条。见乞颜弘吉进来,也只是轻轻的瞟了一眼,目光很是冷淡,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乞颜弘吉站在大殿中央,青釉覆莲座烛台上的火烛灼灼地映着他的脸,明明烁烁。一阵风吹进来,依稀有灰翳的光影在地毯上晃动,母子之间像是隔着看不透的雾。
面对潇太后的冷漠和无视,乞颜弘吉突然怒火中烧,冷笑一声,“母后叫儿臣前来,有何事要问?”
潇太后斜睨了他一眼,却依旧修剪着瓶中的花枝,语气不善,“哀家要问什么,皇帝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气氛骤然就冷下来了,空气里流动着一丝火药味。乞颜弘吉突然又想起儿时母后温柔为表哥上药却对他视而不见的场景。时隔多年,他的记忆却依旧深刻,那些被他埋在心底的画面再一次狠狠地席卷而来,仿佛带着凌厉而尖锐的刀子,一刀刀的剜在他的骨血之上。
他瞪圆了双眼,眼神没有焦距地看着潇太后,浓重的恨意从心间升起。“母后是想说表哥的事吧,他早已经背叛了您和北域,朕本想下毒之后擒住他带来让母后审问,却被他逃走了。母后放心,儿臣一定倾尽全力将叛徒抓捕回宫!”
潇太后淡定自若地剪着花枝,看上去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你说龙啸叛国,可有证据?”
“墨城生擒苏安歌失败,就是最好的证据。”乞颜弘吉眼梢微微挑起,语气平静地说道:“玄阳谷一战白虎和宋谋士拖住了定北王,凭借表哥的武功若要捉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可谓手到擒来。可他不仅没将人带回,还让我军在玄阳谷折损五千大军,彻底毁了我们的计划。依儿臣看来,定是表哥故意放过定北王妃……”
“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龙啸是我余氏族人,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潇太后微微眯起眼睛,颇有些不悦的看着他。
“墨城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