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逃跑的汉人农民,昨天我就注意到了,一到饭点山上就会冒出浓烈的炊烟。”
“让我带几个人上去将这些农民抓来?”
思索片刻,那名队正转头看着偏长问道:“你觉得会不会是匈奴残寇故意引诱我们上山?”
“驻扎在此的匈奴人不是被我们全部杀了吗?没有人逃脱吧?”
队正冷哼一声说道:“不管是匈奴残寇还是汉人农夫,我感觉彼辈故布疑阵意在引诱我方进山。”
年轻的偏长颇为自信,他傲然说道:“那又如何?匈奴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汉人就更是窝囊,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反抗我们代国!”
见队正沉默不语似乎还在为此事思量,偏长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别忘了代王的命令,雁门郡内的所有百姓不管是匈奴还是汉人都要北迁,你要是不敢去挣这份功劳也别拦着我!”
队正面色顿寒,穿眼而过的疤痕映衬着他的脸更显丑陋,怒而一鞭子抽在年轻偏长的身上。“拓跋家的小崽子,在我宇文氏的面前还轮不到你这个旁支指手画脚!”
挨了一鞭子年轻偏长仍显不服,他冷冷出言:“本以为宇文家皆为代国猛士,想不到还有你这般畏首畏尾之人。”
“哼!既然如此,便与你半数人手随你入山搜查,若是死在山里可别怨我!”
“我拓跋家向来命硬,区区残寇民夫又有何惧?”
年轻的偏长脸上虽然尽是不屑却也并未着急入山,等到中午饭点将近他才带着手下十三人向着白登山摸去。
鲜卑人没注意到山顶一直有两人猫在崖边注视这营地的动向,待确定他们是朝着白登山而来,其中一人迅速朝着山林奔去。
钟荣正在反复检查着布设的陷阱,一日一夜他们在水潭附近布下了三十多处陷阱。
他让人一到饭点便在窝棚附近用浸水的草木熏烟,为的就是引起鲜卑人的注意。
虽然不知道鲜卑人是否会来,但未雨绸缪如果鲜卑人真的入套靠着这些陷阱他们可以设法将彼辈全歼于此,只要越过桑干水离开雁门郡,南下的道路将会畅通无阻。
中午饭点又至,袅袅白烟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