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舟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马上的男人,试探道:“臣未接旨意有军队入城,未及远迎,还请平旸王恕臣招待不周之罪。”
不待陈鸣和开口,岑久雪走上前来,福身道:“民女不知王爷身份,方才多有界越,还望王爷莫要放在心上。”
陈鸣和未理父女二人,侧首对林擎道:“封城,挨家挨户搜。”
“臣领命。”林擎挥手,带着军队入城。
马蹄声嘈杂,岑舟借机低声问道:“你刚刚见过平旸王了?”
岑久雪回道:“他掀了女儿的马车帘子,说是寻人。女儿瞧他就不是寻常百姓,未料到竟会是平旸王。”
岑舟低声叹道:“寻人?就怕寻人是个幌子……”
“父亲不是说江北陈氏都……为何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位平旸王?”
“为首那人年岁不大,腰上别着的是绣春刀,定是梁都锦衣卫。或许新帝登基,背后其实是……”岑舟叹了一声,不敢再说。
陈鸣和其实隐约能听见二人说什么,军队进了城,他拽了拽缰绳,出声道:“此处非交谈之所,请岑知府带路。”
“王爷请。”岑舟俯身一弓,赶紧上马。
见状,岑久雪上了马车,顺势跟在二人身后进了城。
府衙内,陈鸣和坐在堂下侧座。他未出声让座,岑舟只能站在一旁,俯身候着。
岑久雪从后院下了马车,匆匆赶来。行至前院时,她故意放慢了脚步,在门外福身道:“王爷,安康。”
陈鸣和并不喜欢这个称呼,他眉头动了动,对岑舟说道:“事关重大,烦请岑知府屏退闲杂人等。”
“是。”岑舟察觉到男人眼中的不悦,走到厅门处,对岑久雪小声道:“雪儿莫急,为父知晓你心意,先退下。”
岑久雪看了眼厅中的冷峻男人,再次行礼道:“是雪儿莽撞了,雪儿退下了。”
岑舟自是了解这个女儿,如今二八年华仍待嫁闺中,皆是因其太过挑剔,不是嫌人相貌平平,就是嫌人胸无半点墨,再就是门第低微。现下这个突然送上门的平旸王,自是上好的乘龙快婿。可以江北陈氏的地位,哪里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