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展开,抖落下一堆灰尘。
黑布散发着恶臭,她垂首用袖口掩住口鼻。
小小的木笼内没了光亮,好像更大了。
她缩在黑暗的一角,抱膝坐着,露出的一双美眸一动不动的望着面前空空如也的黑暗。
“你……急疯了吧……”
“我一定会努力活下去,我知道……”
“你一定会来接我回家的。”
……
洛阜城官道上,两匹高大骏马疾驰向南。
林擎紧盯着前方马背上的身影,那个男人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没吃喝了。他真怕他随时从马背上摔下来。
照这个速度,他们怕是不出五日就能到汴梁。
到了汴梁,然后呢?就算陛下同意出兵,那满朝文武大臣,天下黎民百姓呢?他们用什么理由出兵?寻找一个和亲路上跳崖的公主?
他们又拿什么出兵?
若是能出兵,又怎会和亲?
“双双跟着车队,也不知走到何处了。”
林擎叹了一声,发现陈鸣和的马速降了许多,他策马赶上了上去,恍惚间听见一句,“歇息一刻。”
“嗯?”林擎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见陈鸣和真的勒马停在茶棚外,他才回道:“好。”
茶棚摇椅上假寐的老人出声道:“山泉茶,三文一壶。”他连眼都未睁开,只是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木桶,“那边自取。”
陈鸣和舀起一瓢水倒在碗中,一手一碗拿到桌上,转身往水桶旁的木盒内丢了三文钱。
三枚铜钱落在空木箱中,从左至右一正两反。
摇椅上的老人眉峰一抬,唇边噙着笑意。
“阿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擎喝了一大口水,正要开口,却听见那老人打岔道:“年轻人,既知不当讲就不要讲嘛。”
林擎僵硬的咽下口中的水,一时有苦难言。
陈鸣和垂眸看着碗底的清水,他知道林擎要说什么,明知不可为,为何还要一意孤行。他看向他,“林擎,你曾问过她,爱是什么感觉。你如今有答案了吗?”
林擎神情一怔,他舔了舔嘴唇上的水渍,咽了下去,“无关时间,无关地点,无关这一切的一切,她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