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袁朗上前道:“并非臣难为平旸王,只是当下的情况,平旸王口中的一战,莫非是与靖国的一战?臣以为万万不可,且不说靖国兵强马壮,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就论我朝的军备,怕是都撑不起这一战。”
陈鸣和只是平淡问道:“等着靖国军队长驱直入汴梁,袁尚书所言之况,可会有好转?”
袁朗吞吐道:“这……届时,再嫁一个公主,换几年和平?”
陈鸣和目光平静,但是袁朗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不敢再多言。
刘三川行至袁朗身侧,“何时我大卫要靠嫁公主换和平了?兵弱就练,没钱就省。和亲本就是缓兵之计,一直缩壳里的那叫王八!”
袁朗抖了抖袖子,嫌弃道:“还请刘三川将军注意措辞,什么叫……”他轻哼一声,不再言语。
袁朗故意叫了刘三川的全名,满朝文武皆知刘三川出身草根。他出生后,不识字的父亲随手在地上画了几下,有人说像“三川”二字,便有了他的名字。
户部侍郎黎砚南帮腔道:“此事关乎江山社稷,百姓安危,怎可意气用事?若是我大卫有抗衡之力,又何至于此?和亲虽未成,可公主殿下丧命靖国。若是靖国此时举兵进攻我国,定会受到两国的舆论压力。臣以为,我朝不妨先观望,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出兵。”
一到此时,文官武官就自成两派。文官间的党羽之争也没了,沆瀣一气,一致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