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的少年声音稚嫩,可他语气中透着隐隐怒气。帝王之怒,已经带有不容忤逆的威严。
朝臣一时之间不敢再出声争论,三三两两,互相看了看,都不敢做出头鸟。
“老臣以为,此战可打。”
众人齐齐看向前方,胡嵩言上前一步,俯身道:“公主殿下无辜枉死靖国,我朝师出有名,人心向左,已占尽先机。何况平旸王领兵,就算攻不下天羡城,我朝的兵将亦不可同日而语。”
袁朗眸中闪过惊讶,随即恢复担忧模样,毕恭毕敬道:“平旸王殿下虽说是江北陈氏的遗孤,可他毕竟没有真的上过战场。这……若是败了,苦的可是边境的百姓。”
想到阿月口中的仗势欺人,陈鸣和左手拿着笏板,右手抖了抖袖子,往身后一背,“本王不会输。”
袁朗瞄了一眼冷峻如寒风的面庞,半张的嘴合上,两步退了回去。
陈鸣和看向户部尚书裴宣,裴宣身子一抖,俯身道:“臣并无异议。”
刘三川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陈鸣和,情不自禁开口道:“太久没有打仗了,兄弟们心中都憋了一股劲。”
李承德看向人前坐在椅上的沈川徵,“不知国师何意?”
沈川徵撑着把手,慢慢站起,“陛下方登基,正是广纳贤才之际。此战若是胜了,既能敲山震虎,又能威名远扬。依臣愚见,百利而无一害,可打。”
赵逢春感觉这朝堂上有一半的疯子,陈鸣和拿命赌,他们居然真的信他不会输。他一声叹息,引得身旁的陆峥侧目。
陆峥低声问道:“可是因为阿月?”
“她此刻在靖国。”说话时,赵逢春看着陈鸣和,发现对方也在看他。他走出人群,上前两步,“臣以为此战需从长计议,不可轻敌。”
李承德和陈鸣和对视一眼,才问道:“朕不知,赵学士认为多久算长?”
赵逢春看着李承嗣的笑意,心中一颤,才反应过来他二人是在试探自己的态度,他皱眉道:“势均力敌时,自可一战。”
陈鸣和眉峰一动,他在想这是否亦是萧子裕的态度。
“甚合朕意。”李承德自然接道,“既然众爱卿无异议,便按平旸王之意,先备战。”
大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