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和打开另一张写满字的信纸,洋洋洒洒一篇文赋,文采斐然,将赵逢春和陈鸣和二人都骂了。
“井蛙望月,逞匹夫勇。”
“非堕她入井中月,树上鸟飞九天不亦乐乎?”
“蛙心一粒米,怎容天上月?”
“井水清澈不自照,蛙声震耳假壁虎。”
“粒米心白,二蛙心黑;窥井之深,辱我笔墨。”
陈鸣和一字不落看完,面上笑意更明显。
他将信放在桌上,笑着道:“他骂得在理。”
赵逢春轻呵一声,“我爱的光明正大,我可不认。”
陈鸣和淡定喝茶,慢声道:“是我未护好她在先,又以同命蛊挟持萧子裕在后,确实算不得坦荡。”
“我起初虽不同意用战争的方式解决此事,但我无法否认这是公主能回来的唯一方法。我若是子裕,不到最后一刻,我也不会轻易放手。陈鸣和,我与子裕自幼相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未失手。”
赵逢春拿起茶杯倾杯饮尽,更像是在喝酒。
他问:“陈鸣和,他不是陆峥,他是萧子裕。即使最后一无所有,你也不后悔吗?”
陈鸣和只是缓缓转动茶杯,回道:“圣德七年,我做了她的暗卫。到如今,九年一百三十二天。我了解她的一颦一笑,知晓她的爱恨。所以,在我见萧子裕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会是她喜欢的人。”
赵逢春震惊地都忘了眨眼,满目错愕。
“她对我的爱是因为没人如我这般爱她。她渴望被人坚定地选择,渴望得到一份倾注生死的爱。我清楚地知道她想要什么。所以,我给了她,她想要的爱。”
“她很聪明,人情世故,她一眼就能看透。可她从不知晓爱是何物,爱于她而言,是圆满。”
陈鸣和看向赵逢春,问道:“你觉得,爱是圆满吗?”
赵逢春愣了片刻,才摇头道:“爱本就意味着牺牲和成全。”
陈鸣和浅笑道:“她如今有了选择,才会明白爱从来不求圆满。”
赵逢春脑中白光一闪而过,他再次惊错看向陈鸣和。
压下急促的呼吸,他问:“那你和萧子裕,谁是她的不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