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裕一直注视着她的眉目,听见她问,他才垂眸看向桌上的画卷。
他回道:“不是。你很有名,街上随便一家画铺都有你的画像。旁人画的终究差了一些,我临了几张。原来确实挂在房中的,怕你不喜,就收起来了。”
见她看向自己,萧子裕问道:“赵逢春给你写过信?”
李凤鸾神色一滞,她垂首笑了笑,才回道:“也不算是信。父皇病重,我把持朝政,他写在了奏疏上。”
萧子裕嗤笑一声,“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在信中说你与旁人并无不同,转头就上书表情。”
李凤鸾:“你们二人一同长大的?他出身岐京赵氏?为何跑去做卫国的状元郎?”
萧子裕敲了敲桌面,故作沉声道:“这么好奇他的事?你怎么不问问我的事?”
“嗯……”李凤鸾想了想,犹豫道,“那……我想听听你在岐京的事。”
似是怕他拒绝,她又补充道:“我不白听,你也可以问我。”
萧子裕将软榻前的摇椅拖到书桌旁,靠着椅背半躺着。
他开口道:“我的父皇,你知晓的那些,有过之无不及。”
李凤鸾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静静听着。
“逢春的阿姐四年前入宫为妃,盛宠一时。她刚被诊出身孕,就失足落水而亡。父皇为了平息此事,赐下良田五顷,赵家欣然接受。逢春因此事与家中断绝关系,离开了靖国。至于他如何去往卫国,我并不知晓。偶有书信传来,只是浅聊见闻。”
见她听得认真,萧子裕轻咳一声,引她看向自己,方道:“他从一开始就知晓我对你的心意。此子狼子野心,非君子也。”
李凤鸾笑了笑,问道:“那陈鸣和呢?你如何看?”
“呵!”萧子裕偏头看向另一边,酸溜溜道,“我可不敢说他坏话。”
虽是这么说,他还是接道:“我从书信中知晓此事,算不上吃惊。毕竟珍珠夺目,惹人垂涎才对。只不过,他城府极深,你……”
说着,他看向李凤鸾,“他很久之前就种下了一粒种子,浇水、施肥、修枝、剪叶,他在等你结出果子来。”
她蹙着眉,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