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之仁,妇人之仁。”隆庆帝气得抓起手边的镇纸砸在卿言身上。
卿言没敢躲,生生受了这力道。
玄甲军一事被父皇知晓后会震怒,卿言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南夏的战神王爷入赘大齐,还带着五千精锐私兵,若是一心投诚还好,若是与南夏皇帝里应外合,再加上秋戎一直不安分,大齐危矣。
“朕就不该立女储,女人如何能成事。”又是一个镇纸砸了下来。
卿言被砸得跌坐在地上。
“父皇,玄甲军自入大齐以来,多次协助宁家军稳定秋戎。”
“在东南边陲时,也是玄甲军的斥候营保证了儿臣的安危。”
“玄甲军没有兵符,只听从蓝臻的调遣,若是蓝臻有异心,大齐早在晋王被斩时就腹背受敌了。”
“父皇若是不放心,蓝臻不日就将与儿臣大婚,届时,儿臣会将他软禁在东宫。”
卿言一口气说出来,心里沉得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如今秋戎已定,晋王已除,内忧外患不再,她生怕隆庆帝一怒之下把蓝臻杀了。
隆庆帝听完,原本还要砸下来的砚台,又放了回去,深深叹了一口气:“十日后按储君大婚正仪操办,滚下去吧。”
“谢父皇恩典。”卿言勉力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退了出去。
卿桓在偏殿候着,他的贴身内侍看到卿言出来,赶紧禀报。
卿言对着内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接过卿桓搀扶着,内侍不得不闭嘴了。
“父皇可有为难你?”卿桓拍了拍卿言的手问。
卿言笑:“没有,我据理力争,父皇允我和蓝臻十日后大婚,一切都还在计划之列。”
卿桓:“如此甚好,走,咱们去看看母后,她可是天天都在念叨你。”
卿言看了一眼自己左右两肩上的伤痕道:“哥哥先去,我回一趟储幽阁安顿洛清,随后就到。”
见卿桓被贴身内侍扶上步辇,卿言才松懈下来,痛感愈甚。
“公主。”坠儿这会儿才敢开口,心疼地不行。
“走吧,回储幽阁。”卿言也上了步辇。
入了储幽阁,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