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捺住火气，起身出门想要喊人续茶，可看到院子门口站岗的卫士，李光壂又把话咽了回去。
来之前，他们就已经接到过通知，这次是闭门会，三天时间禁止与外界交流。
李光壂从茶水间拎了一壶开水回房，途中路过一间屋子时，听到里边传来瓷碗清脆的破碎声。
这是李振声的房间，李光壂脚步顿了顿，正想着要不要进去互相交流，就听到远处传来刘二牛哈哈大笑的声音。
对如李光壂、李振声这类文人来说，读这《南明史》是满心怒火，对刘二牛这粗人来说，反而是把这书当乐子来看。
果然，透过开着的窗户，能看到里边刘二牛、李河、谢明胜等五六个军官围坐在一起，桌上有酒有肉。张德耀一手抓着鸡腿一手握着书，唾沫横飞，不知是念到何处了。
李光壂摇摇头，径直回了自己屋，还没坐定，就看到朱呈祥与吴殳、吴又可三人去了崔应朝门口，敲门片刻后就推门进去。
李光壂想了想，将水壶放下，也来到崔应朝门外。
房门没关，李光壂刚到门口就被崔应朝看见，“康侯来了，快进来。”
李光壂进屋，看到崔应朝手旁放着的那本《南明史》已经翻了一半，看来崔应朝看书速度倒比自己快上许多。
朱呈祥当先说道：“今日司令所言，实在是匪夷所思。朱某一介武夫，这书是看不进去的，想着崔先生是读书人，所以来找崔先生解惑。”
崔应朝笑着说：“总指挥自谦了，此书通篇白话文写就，要看懂有何难？总指挥是觉得难以判断此书真假吧？”
“康侯，你如何看？”
李光壂道：“书中人物、事件与今大概发展都能对的上，只是时间上略有出入。不过司令也说过，因为司令与余家军的出现，历史已经有所改变。”
“就比如那江北四镇中，刘泽清早在李河将军率队北上途中就被我军斩杀。还有那张献忠，未曾入川，而是杀奔江南。”
吴殳道：“张献忠杀奔江南，也是由于我军占据夷陵使其西进受阻，这才转而南下。”
吴又可则说道：“此时何必纠结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