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茜尚未回应沐泽的话语,李戈略有些生硬的声音已然传来:“什么东西都没带,那你就直接睡地面上,挺省事的。要么你现在下山回家去也可以。平西侯你身娇肉贵,千万别委屈了自己!另外,‘茜儿’这个名字可不能随便叫,你不晓得其中的规矩吗?你身为外男,如此亲昵地唤妹妹的闺名,如果这件事情传扬出去,会毁了妹妹的清誉和名节的。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李戈数落完沐泽之后,紧接着转头看向靖王,道:“靖王殿下,我这没有多余的能匀给您。所以,您要不还是和平西侯一同下山返回府邸吧。”然而,此刻李戈心中却暗自思忖着:倘若靖王仅仅因为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毫不犹豫地下山返家,那自己可得好好重新审视一下靖王的品性了。
自家妹妹尚未嫁入王府,他在外人面前竟不知避讳,与妹妹挨得如此之近,这不是存心给妹妹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嘛!再者说了,这靖王自十六岁起就前往边境领军戍守边关,什么样艰苦的环境未曾经历过?自己就不信,在外头露宿一晚能怎样。
靖王闻听李戈所言,赶忙表示自己可以凑合一夜,并无大碍。靖王唯恐时茜为自己担忧,遂宽慰时茜道:“贞瑾,想我在边关统兵时,亦曾风餐露宿。在那苦寒之地,条件远逊于此,不仅要提防盗贼、夜间出没的毒虫,更要警惕敌寇。
此处非边关,至少不会有敌寇侵扰,而今已然入夏,夜里亦不会寒冷,然于边关之时,入夜后风乍起,犹感凉意飕飕。”
……
至晚上戌时四刻(北京时间晚上八点),时茜与靖王、沐泽于城隍庙门前的空地上闲谈。时茜道:“我兄长他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这是他特意给你们匀出来的席子和垫子,有了这个,夜里你们就无需再以地为席了。
只是,兄长他们也未多带,仅匀出一床席子和垫子,今晚就只能委屈瑾瑜、沐泽一同将就了。”言罢,时茜稍作停顿,须臾,又继续道:“瑾瑜,夜里你们欲歇于何处,我让夏禾为你们铺好席子、垫子。”
时茜的话刚说完,李戈与南丰朝三人走了过来,正好听到时茜后面的话,便道:“夏禾是伺候你的,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