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侍郎闻言,如遭雷击,愕然道:“爵爷,您所说的办法究竟是何?”
时茜轻笑道:“寄养。只要胭脂不携鸡出嫁,那曹家想必也无话可说了吧。胭脂的吉安,可寄养于我伯爵府。我双亲已逝,府中仅我一主,诸事皆由我定夺。故而,吉安寄养于我伯爵府,绝无问题。
胭脂,日后你若思念吉安,遣丫鬟、小厮跑腿或唤个跑腿服务,将吉安带至你处相见,或让吉安在府中小住数日,亦或你闲暇时来我伯爵府探望,与吉安尽情嬉戏玩耍,皆是可行的。”
磨侍郎听了时茜的话,面色微变,紧张道:“此事怎敢劳烦爵爷,吉安乃我大哥大嫂留给胭脂的念想,于下官而言,亦如此。下官烦闷时,常命下人将吉安带出。说来惭愧,公主殿下与爵爷莫要见笑,下官常独自一人抱着吉安在书房中,于月下饮酒。彼时,下官竟有错觉,仿佛我大哥仍在人世。
胭脂出嫁,曹家不许胭脂携吉安同行,下官愿代为照看。然而……”
时茜蛾眉紧蹙,沉声道:“本爵听磨侍郎之意,莫非其中另有隐情?莫非曹家除了不许胭脂携吉安嫁入曹家外,还有其他苛刻之求不成?”
胭脂的婶婶见状,赶忙接口道:“老爷你难以启齿,那就由妾身来说吧。
爵爷所言极是,那曹家着实欺人太甚。他们竟然说胭脂养的那只鸡吉安,活得太过长久,恐怕已然成精怪了。
在民间,有传言说那成了精怪的牲畜会向相识之人讨封,而讨封实则是跟人讨要气运寿元。故而,曹家声称胭脂养的那只鸡吉安不仅不能带至曹家,还要将其斩杀。”
胭脂听了婶婶的这番话,如遭雷击,惊得从小椅子上霍然站起,然而下一刻,她整个人便如失去了支撑的烂泥一般,颓然瘫软在椅子上。
磨侍郎眼见胭脂如此模样,急忙伸手推了推自己的夫人,磨夫人赶忙起身,快步走到胭脂身旁,仔细端详着胭脂的状况,几分钟后,转头对磨侍郎说道:“老爷,胭脂她无妨。”
在胭脂瘫软在椅子上之际,便已来到胭脂身旁的时茜,也随即站起身来,焦急地呼唤道:“胭脂,胭脂,你可安好?”
此时的胭脂,正双眼空洞无神地望着时茜,在时茜的连声呼唤下,终于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