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侍郎听了时茜的话回应道:“郡主您并未记错啊!这曹家确实并非什么声名显赫的名门望族。他们家族里呀,可没有任何一个人在上京有一官半职。”
时茜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哦?那这区区曹家怎敢有胆量跟您这位堂堂当朝三品的侍郎叫板呢?难道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就在这时,还没等磨侍郎开口回答,一旁的磨夫人却按捺不住性子,急匆匆地插话道:“郡主有所不知,这曹家之所以如此嚣张跋扈,就是因为他们自以为捏住了我家不愿意退亲这一点呐。”
时茜听后,柳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语气坚定地道:“既是这样,那依本爵看,磨侍郎倒不如态度强硬一些。虽说仗着权势去压迫他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事,但这曹家如此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那也就没必要再对他们客气啦。”
然而,磨侍郎却是一脸苦笑,连连摇头叹息道:“郡主啊,您就别拿下官打趣啦。下官若是当真以势压人去对付曹家,那日后胭脂嫁入曹家,恐怕这曹家就会趁机给胭脂立下各种严苛的规矩来刁难她。到那时,受苦受累、受尽委屈的可不就只有胭脂一人嘛。”
时茜闻此言论,秀美的脸上神情愈发严肃起来,直视着磨侍郎问道:“那么请问磨侍郎,您觉得自己做出让步和妥协之后,这曹家就一定不会给胭脂立规矩了么?”面对时茜这番质问,磨侍郎一时语塞,支吾着道:“这个这个下官着实不敢断言呐。”
磨侍郎话音刚落,整个房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笼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空气似乎凝固起来,时间也像是停滞不前。就这样,足足过去了一刻钟之久,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才终于被磨夫人率先打破。
只磨夫人轻启朱唇,缓缓说道:“老爷啊,妾身认为郡主方才所说之话极有道理。您想想看,那曹家人想要与咱家结亲,原本就是高攀之举。
老爷您贵为堂堂三品侍郎,位高权重,声名显赫;而那曹家呢?只不过是乡下一个小小的土财主罢了。
之前之所以一直没有答应他们退婚之事,无非也是念及已逝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