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苏渝桉坐在案桌前画画,看见沈丘尽进门,他头也没抬的说:“沈侍郎今日怎的这般闲?竟然有工夫跑到朕这儿来?”
沈丘尽躬身行礼:“臣听闻皇上近来颇爱画丹青,特意送来一幅墨宝,希望陛下能够喜欢。”
沈丘尽身后跟着四名奴才,手捧着托盘,托盘上摆放着一卷画轴。
苏渝桉扫了一眼托盘上的画轴,放下毛笔,伸长脖子往托盘上看。
托盘上摆放着一卷卷轴,画的乃是一座山脉,山峦重叠,层林密布。
苏渝桉盯着那画轴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指着山腰处的某一片林木问道:“沈侍郎所说的墨宝就是指此画?”
沈丘尽拱手说:“臣不敢欺瞒皇上。臣听闻陛下近日来甚是疲累,担忧陛下的龙体受损,故而亲笔题诗一首,愿吾皇万寿无疆,福泽绵延!”
“哦,原来是这样啊。”
苏渝桉无趣的啧了咂舌,净会说冠冕堂皇的废话!
他才不信呢!
苏渝桉挥手让太监收好那副墨宝,然后看向沈丘尽,说:“朕看沈侍郎容光焕发的样子,许是病情好点了?既然你痊愈了,那明日回来上朝吧,莫再耽误。”
闻言,沈丘尽脸色微僵,沉默半晌,说:“臣……恐怕还要休养几日才能恢复。”
许久未上朝,他心里总归是有些忐忑。
又不是大臣们勾心斗角,而是……那位不按牌理出牌的国师。
想起他的手段和性格,饶是沈丘尽历经官场风雨,也不由得心惊胆战。
他也不至于三个月都不上朝吗?!
国师太危险了!
他就如同潜伏在暗夜里的毒蛇,随时准备择人而噬,令人防不胜防。
对于他的反应,苏渝桉丝毫不在乎,他懒洋洋的靠在椅子里,漫不经心的说道:“若是沈侍郎还没好全,那等朕忙完这阵子,再召沈侍郎上朝。”
他语速缓慢的说,每句话仿佛都含着一股慵懒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