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骂了屋内最身份最高的几个人。
说许同方父不慈,苟氏不值得她敬重。
抛开周氏不谈,莫说府内从未有人指着许同方的鼻子这样骂过,便是苟氏都没有被人这般说过。
屋里的人看着许书宁,这惊吓可谓是一茬接着一茬。
许同方很想问许书宁,他这个父亲如何不慈了,若不是他,她能过那样的好日子,能读书,能有机会进大理寺?
他觉得许书宁进大理寺,一定是打了他的旗号。
他想要辩驳和说教,又觉得跟许书宁这么个小姑娘争执这些简直失了他的身份。
他看向周氏,但周氏却是一副被许书宁吓懵了的样子,遂看向苟氏,苟氏苦笑道:“宁儿,看来你在埋怨我和你父亲,恨着我们。当时情况复杂,并非你能理解的。”
“这些年来你父亲一直都牵挂着你和你母亲,但凡是媛儿有一份的,你父亲必定也会同样的给你准备一份儿,你可以怨我,恨我,但你父亲和母亲是无辜的,你可以冲着我生气,但万不该如此顶撞你父亲,和那般不敬你母亲。”
这一番话说得苦口婆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但听在许书宁的耳里就是排放有毒气体。
许同方懒得跟许书宁辩驳,许书宁还懒得跟苟氏唱苦情戏和掰扯呢。
于是她恹恹的道:“你们是长辈,你们说什么都对。”
她这副完全不把苟氏放在眼里,甚至都懒得跟苟氏说话的样子,差点把苟氏气得头晕。
她撑着胸口,无措的看向许同方,一副我被气到了我也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许同方对这样的许书宁也很是头疼,他直接强硬的道:“你吃着许家的,用着许家的,享受着许家的一切,就应该听我们的话。”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大理寺不许去,从明日起开始学习规矩。”
苟氏看着要反击的许书宁,决定添一把火:“宁儿,你就算要去大理寺,也应该在家好好的学一学规矩再去,若不然出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