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触感不甚清晰,先是额头,顺着往下,鼻梁,最后定格在嘴唇上。
“醒了?”路承景睁开眼睛,就对上了江晚晚的眼睛。
江晚晚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落在半空,见他醒来,顺势落在他的胸前。
“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江晚晚又问。
“不晕了。”
因是姿势的原因,江晚晚一头海藻般的发垂落在一侧,江晚晚说话动作间,一股浅淡的香气弥漫开来,这个气味路承景很是熟悉,在多少个夜晚,这个香气都陪伴着他入睡。
路承景心中一动。
一只手覆盖住江晚晚放在他心口的手,另一手攀上江晚晚的肩,把江晚晚揽进自己的怀里:“醒这么早?”
可能是刚醒来的缘故,路承景的声音低了不少。
“不早了,已经八点了。”江晚晚说。
“昨晚折腾得晚了,再睡一会吧。”路承景建议道。
折腾?
闻言,江晚晚噗嗤一笑。
确实是很折腾,哄醉酒的路承景睡觉跟哄孩子似的,能不折腾吗?
江晚晚咕噜一动,顺势就趴在路承景的胸前,撑起身子。
摇晃着脑袋:“你还记得吧?”
路承景呆滞空白了一秒钟,脸上的笑都僵住了。
他确实记得自己昨晚丢人的一幕。
以前,路承景觉得酒后还能记事是一件好事,现在,他却只剩下了懊恼。
他叹了一口气,把江晚晚的头压下,叹息着说:“不要揭我的短,可以吗?”
隔着一层布料,江晚晚的笑闷闷的,但还是传进路承景的心里:“我也不想的……可是,真的好好笑。”
路承景一言不发,由着江晚晚笑。
直到江晚晚笑累了,才把头重新抬起来。
可能是真的笑累了,江晚晚的呼吸明显比平时重了一点,脸上红成一片,连眼尾都泛着水光。
路承景抬手把那一抹水光敛去。
江晚晚任他动作。
“辛苦了。”路承景顺势把垂落在耳侧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轻而珍重地轻抚着她的秀发。
照顾酒后的他辛苦了,为他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