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不要喝奶?”
闻忌懒散的摇着头,“戒了。”
鹿从:“那,要不要吃个糖?”
闻忌没有说话。
不说话那就是不拒绝了,鹿从将糖剥好,把闻忌嘴里叼着的棍子拿下来,将糖放在他的嘴里。
闻忌含着甜意看她,思绪万千。
鹿从看着窗外的天色,此时应该到了后半夜。魏公公说过,屠杀各叛贼的前几日,闻忌整整一个礼拜没有睡,只有早上的时候能够眯一会,但时长很短。
如果睡少了的话,很容易猝死的。
怪不得史书上说他三十岁就驾崩了。
鹿从叹了口气,她轻声问,
“陛下,奴才会按摩,给您按按入眠可好?”
闻忌眨着眼睛看她,思虑一会儿后,点了点头。
鹿从曾经为了学分在养老院当过志愿者,特地学了按摩的手法。她上手特别快,对待一些睡不着的老人总有一套法子。
现在闻忌在她眼里,就是老祖宗的存在,跟那些老人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对待他的手法也及其温柔。
鹿从跪在闻忌床头,给他揉着太阳穴。
也许是她的手法的确管用,闻忌脸上僵硬的神色逐渐轻松了很多,眉头也松开了。
他问,“你学过医吗?知道穴位?”
以前他也请过太医,治他失眠的毛病。
可是却没有丝毫作用。按了一晚他还是睡不着,一闭眼,就是令人厌烦的噩梦。
他讨厌晚上睡觉。
鹿从指法巧妙,她摇头,随意扯了个谎,“奴才曾经在家时帮助过祖母按摩,她时常会头疼的睡不着,所以奴才就练就了这个本事。”
在鹿从说完这段话的时候,她身下的闻忌,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鹿从瞳孔微震。
她难道又说错了什么话吗?鹿从怕死了闻忌,吓得连手里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怎怎么了陛下?”
闻忌亲眼看到了她的恐惧,没有说什么,只是重新把眼睛闭上。
他用脸蹭了蹭鹿从放在旁边的指尖,道,
“继续。”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