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宋暖歌不会误以为父亲的冤屈是因为某些枉法的官员,她深知,这一切都是皇帝的默许,甚至是推动,武灵儿身为皇帝的亲女儿,她怎能不恨?
“呵呵,小友,你这还可是羞煞老夫了。”
宋煜却是摇头一笑,道:“宦海沉浮,不过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与一个弱女子何干?”他能做到封疆大吏的层次,何尝不懂得和光同尘的道理,对于官场上的诸多规则,再熟悉不过了。
恨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女?于他而言,是一件很荒诞的事情。
“前辈深明大义。”
李修并不意外宋煜的回答。
反倒是宋暖歌一愣,有些迷茫的看向父亲,对此很不理解。
至于莫青崖,他对许多事情并不知悉,既然好友宋煜都看得开,他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李修道:“九公主此行只是想跟随我一同在江湖上游历一番,朝廷不知道她的行踪,她也不会向朝廷透露任何关于我们的信息,还请诸位放心。”
“而且,我会盯着她。”
……
京都。
皇宫。
尚书房。
文亲王、司徒剑两人低着头,面露羞愧之色的看着桌案后的帝王。
旁边是面色淡然,一言不发的西厂督主汪正德。
“是臣弟判断失误了。”
文亲王语气愧疚的开口:“我以为借武帝阵图,再加上春秋笔的威能,足以将任何来营救古牧羊的贼党一网打尽,却不想那李修才晋升到立命境,便如此厉害,竟能夺下春秋笔。”
言罢,他低着头,不敢直视皇帝的面容。
这是在朝为官最基本的法则,皇帝龙颜,任何人都是不能够直视的。
“刚入立命境,便能从你的手里夺走春秋笔,如此说来他所立的天命,算得上是极为的正大光明了。”
皇帝开口,语气却并不像文亲王和司徒剑想象中的那般大发雷霆,反而是有种从容不迫的平静。
“李修不过是一逆贼,想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