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不大,里面是厚厚的积雪和枯萎的菜地,看得出房子的主人或许曾经也积极向上、想过平淡的日子。
只是现在……
张庆山抱着鱼死网破的打算走到门口,对上了一双清澈圆润的大眼,他夹紧眉:“你是谁?”面前的小姑娘被喂得白白嫩嫩、眼神清澈单纯,一看就不是穷苦人。
苏淼淼看出对方眼中的警惕,道:“你刚才差点撞到我……”
张庆山不懂她要干嘛。
苏淼淼开门见山道:“我看到你怀里的东西了。”
张庆山瞬间黑下脸,冷声道:“你看错了。”说完他就要大力关门。
正当他要关门的时候,他看到那小姑娘放下了背篓,露出了里面的一角,就这么一角足够让他停下试图关门的手。
张庆山喉结微动,干涩的咽喉早已没有唾液吞咽暖身,他的胃里火辣辣的,家里已经断炊了,现在的他因为被举报失去了工作,第一次豁出命拿着传家宝去换条生路,却只得来了嘲讽。
是啊,一个盘子在他们眼里还不如十斤糙米。还不如十斤的糙米。
“你……”张庆山咬紧牙关,克制住他因为寒冷而打颤的唇:“就不怕我抢了你的东西,再把你杀了。”
苏淼淼眨巴着眼睛,没说话,只是看了眼穷酸的小院。
敢抢劫的人能活成这样?
再说了,他要是敢动手,到时候谁被抢还不一定呢。
尤其是,对方有妻子和孩子做软肋,而她只有一双无情铁拳。
“……进来吧。”张庆山低头了,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妻子的咳声和孩子的哭声,宛如利刃在剜他的心。
苏淼淼走进去,丝毫不见外,反倒背着背篓大摇大摆的往传来婴儿哭声的屋里走。
张庆山没有阻止,现在给十斤糙米他也换。
男人的最后的一丝倔强与自尊,被冷冽的寒冬打碎了。
这个冬天太冷了……
一进屋,苏淼淼就看到了依在床边五官温婉秀气,但脸色蜡黄、唇色苍白的女人。女人的怀里是个比初生小猫还要虚弱的孩子。
“你是……”女人轻咳,面上没有丝毫怀疑,眼底只有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