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现在给我打电话，要么这辈子咱俩没有一点关系。”
她把手机放下，拢了拢头发。
电话几乎几秒钟的功夫就重新打了回来，001因为刚被挂断电话，心情不佳，说话的语气很冲。
“温庭燕，你一定非要这么莫名其妙的靠挂断电话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吗？你难道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温庭燕的声音很轻，001总觉得，他的声音里隔了无数道东西。
“我只是……想冷静一下。”
001冷笑：“靠挂断电话冷静？”
温庭燕下意识轻轻摇摇头，但想到自己和对方隔着电话，回道：“不是。”
像是怕凌漪再度生气，他努力的剖析着自己的内心，把还未结痂的伤口重新撕裂：“我突然意识到，我有点贪心了。”
001皱眉：“什么意思。”
温庭燕有些自暴自弃，认定001已经彻底拒绝了他，心里的想法也便不再隐瞒：“可能是这些时间，你对我很好，让我错以为我是什么对你很重要的人。”
其实他是吗？
从来都不。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是我不好，拿着你对我的一点好，就摇着尾巴得意洋洋的忘记了自己是谁，其实，我们充其量也只是形式夫妻而已，我什么都算不上。”
他说的太晦涩，001不懂，她想自己要是有原主的记忆就好了，起码不会像一个学渣拿到了自己最不擅长的数学题一样。
甚至题目都是残缺的。
她只能费力的把自己对温庭燕的感受重新回味一遍，再从脑海的知识库里找出一个合适的描述来对应。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知道以前你我的相处模式是什么样子，但是现在的你，对我特别特别重要。”
麻木散去，心脏好像又有了知觉。
“温庭燕，你的那些想法不是错觉，这几天里，你对我来说就是很重要，我没把你当成形式上的丈夫，你对我来说就是很重要的人。”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恢复记忆以后对你的态度会变成以前那样对吗？不会的，人的记忆可以改变，但感情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