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连呼吸的能力都彻底消失,嘴唇张了又张,却说不出一句话。
手掌下意识捂住胸口,却在意识到对面是凌漪的同时,只为了在她心里保留唯一的体面,最终把手撤开。
“抱歉。”
“很抱歉。”
他避开凌漪的视线,明明是在一起生活了差不多二十年的人,却连互相看彼此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房间变得很安静,只剩下温庭燕因为过度控制而变得颤抖的呼吸声。
他摇摇晃晃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因为浑身上下没有力气,在起身的同时身体猛的朝茶几摔去。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传来,腰上似乎被什么撑住,给了温庭燕足够的时间,让他得以在摔倒的最后一秒撑住茶几。
他下意识看向凌漪,黑暗中,他的眼睛因为心脏的不适变得模糊,他隐隐约约看到,对方的动作似乎并未变化,始终一动不动。
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撑着茶几,胳膊因为用力变得发抖。
“凌家本来就是你的,物归原主,是理所应当的事,我不会舍不得,更不会生气,你放心就好。”
力气逐渐恢复,几下深呼吸后,他最终迈出了步伐,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他的背影消瘦,一步一步走的艰难,却一次也没有回头。
在触碰到门把的一瞬间,他停住了。
“凌漪。”
空荡的房间只剩他的声音,很轻,羽毛一样从凌漪耳边轻轻划过,但从耳边直钻入凌漪的身体上下,清晰可见的留下一道痕迹。
“我从未因为你我的结局惨淡而后悔过,如果夺回凌家是你的选择,我会祝福你。”
“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不会责怪你,凌漪,无论如何,我只会祝福你。”
他最终还是回了头,眼神没有不甘,明明在笑着,可凌漪却只觉得那是她见过最不像笑容的笑。
没有喜悦,没有开心,只有无边无际的悲凉与孤独。
他是个在极地漂泊的流浪者,终年与孤寂寒冷为伴,有朝一日终于找到了一丝温暖,趋之若鹜的追随二十年,却发现一切只是大梦一场,临到头,也不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