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吧,我就是垃圾,垃圾工,文明用词叫做小区环卫工人,整日与垃圾为伍,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垃圾与屎壳郎的气息,污浊的不像是一个人类,被人无视和白眼,不是很正常吗?
我还得庆幸她没有和我计较呢,毕竟我碍了她的眼。
“呼——”
我悄悄的松了一口气,重新叼起垃圾桶,往门口的垃圾车赶。
天色熹微,风微微凉,几株绿的发黑的景观树,有麻雀悠闲的蹦蹦哒哒。
呵呵,悠闲?这又是一个与我绝缘的词语了,哪怕想一下都是罪过,因为往后余生,只要我还有思考的能力,就悠闲不了。
羡慕吗?大约还得加上嫉妒恨吧?这些玩意倒是没有与我绝缘……
“轰——”
我正放纵着自己的思绪呢,就听到一声宛若开天辟地的轰鸣从天而降,直直的锤进我的耳朵里,吓得我一声也不敢吭,非常干脆的抱头蹲下,好承接天崩地裂的末日景象——有时我还真想来一番世界末日呢,好重新洗牌重新为人,让我不再那么倒霉……
“轰,轰轰!”
有第一声,就有第二声、第三声,整整齐齐十二响,摧枯拉朽般,最高规格的普通婚礼鸣锣开场了。
是的,婚礼。
我苦笑着嘬了一下牙花,除了第一声有点唬人,做为俗世之人的我,很快反应过来,这就是一场俗世里最普通的婚礼。
不用质疑我酸溜溜的语气,我就是酸溜溜的,还恨的牙花子痒痒,不然我为什么要嘬牙花。
因为我没有这种幸运,更没有这种幸福,不配拥有这种俗世的普通。
要不然也不会被利用被糟践又被大学开了,灰头土脸的躲在这异乡他地,当一个悲催的垃圾工,心想反正生活没奔头了,就彻底摆烂,既然是垃圾,就与垃圾为伍吧,心情也能在复杂刺鼻的垃圾味里安静片刻。
“哗——”
我不易觉察的晃了晃头,刚要第三次叼起垃圾桶,就听到一阵掌声,接着是耳熟能详的婚礼进行曲和惊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