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等闲本人是不在意的,他知道感染者这个身份不能代表这个群体的思想是一致的,并不是说所有的感染者都是被压迫的好人,也不是所有的感染者能够有顾全大局的眼光,嫉妒、地域性的仇视有时无法避免。但他也明白,作为暂时代表罗德岛的交涉者哪怕是为了本小队人员的安危,也不得不在意。
就最现实的来说,最初他来到西区迷路时,甚至最后是由无胄盟的白金带他走出去而不是任何一个感染者,他在那个巷尾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等到了天黑。
焰尾和他们处事时多少带着的惶恐实际上是出于这个原因,她们很害怕因为这个导致外来的善意就这样被掐灭。
凌等闲轻轻摇了摇头,有的事坦率表明态度之后心知肚明就好,不需要过多言语。
很快,两人等到了凌等闲想看到的画面,而两人的窥探竟然很快就被对方察觉,一时间气氛相当沉默。
“……这不是巧合,对吗?”玛恩纳的脸色有些欲言又止。
“当然是巧合,玛恩纳叔叔,我们来买东西的。”凌等闲把有些紧张的焰尾推在身前,然后在对方狐疑的目光中摸出摄像装置把临光家的天马出门买菜的罕见居家形象给保留了下来。
在玛恩纳和焰尾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凌等闲拎起焰尾一溜烟跑了。
看来今天临光家应该是不太方便去了。
但凌等闲怎么也不会想到,有的时候,有些人是避无可避的,尤其是自己一时兴起作的死。
他并不知道发言人麦基已经在准备给他添点小麻烦了。
但在那之前,他还得处理另一桩子麻烦,不去临光家了,他得去接一个他很不想见到的人。
“哈喽呀白鸽干员,有没有想我啊~”白发女士笑着拖着行李箱在车队接应处向他和众人挥了挥手,凌等闲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张笑脸有点欠抽。
明明博士也是个美人,为什么他看着她总是莫名其妙想动手揍她呢?
这当然不是敌意,就是一种来自潜意识的手痒的感觉。
“白鸽老弟你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