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难，张焱只是做一组动作，就累的不行。
林峰不知道那是不是虚汗，只见张焱头上豆大般的汗珠直接往地上砸，有一些顺着下巴流到了锁骨。
这样也不行啊，这么弄下去，这人会吃不消的。
林峰趁着张焱休息，打开手机里的挂号系统，开始看中医科的主任们都哪天上班。
挂号是小事，主要是住不到那几个老中医的人啊，他们很多时间会去社区医院坐诊，帮一些腿脚不便利的老人家们解决一些慢性病带来的痛苦。林峰可得好好研究给张焱挂哪天的号。
张焱坐在板凳上，手都不敢放在膝盖上撑着休息，他的膝盖是碎的，根本承受不住多少重量。
喘着气，汗珠子掉地上，张焱双目无神，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流失。
虽然看不到抓不到，但是生命力就藏在每一次呼出的二氧化碳中，藏在滴在地上的汗水中，随着空气蒸发，消逝。
张焱家开着全屋暖气，自从出院后，他就觉得凉，手脚冰凉，体温也比常人更低一些。不管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都是开着暖气的，靠着外部的热源来弥补自身热量的不足。
林峰担心张焱着凉，拿着干毛巾伸进张焱的t恤里，将他皮肤表面的汗一点一点擦干，水分的蒸发会带走更多的热量。
到时候张焱不仅会因为累感到乏力，更会因为体温降低而全身发抖。
林峰仔细地给张焱擦着身体，感受着张焱每一次呼吸带来的身体的起伏，感受他的心跳的节奏。
等张焱的呼吸和心跳的节奏都趋于平稳后，林峰示意张焱脱衣服。
“把手抬起来，我帮你换一件衣服，这样你会更舒服一点。”
张焱累极了，全靠意志力在撑着，听到的林峰的指令，木然地举起双手，任由林峰摆弄。
林峰帮张焱换好衣服后，又做了一组动作。
如此反复。
张焱还是只能做两组动作，本来是要做三组的，被林峰劝退了。
“我可以的。”张焱咬着牙，明明已经疼地流眼泪了，还是坚持要做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