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舞会和你一样,格里夫,无趣地让人失望。”
说罢,不理会弗雷德里克的脸色,径直提起裙摆离去。
弗雷德里克站在原地,保持着低头的姿势,整个人一动不动,仿佛一根腐朽至极,风化了的枯木一般。
“殿下,卡罗琳王后已经离开了。”
来人恭恭敬敬,对着那道宛若雕塑般的身影,缓缓开口。
弗雷德里克并未回应,只是站直些身体,理了理礼服上因弯腰而掀起的褶皱。
此时后厨,尼克劳斯虽然浑身脏兮兮,手上的活也毫不停歇,但嘴角却向上扬着,原本缩着的肩膀不知不觉间也放松了些许,整个人仿佛沐浴着快乐的光一般。
“啪!”
肩膀处被狠狠撞了一下,手中的盘子顺势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摔得粉碎。
“你这头恶心的猪!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尼克劳斯怔怔的,很快便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肩再次瑟缩起来,微微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求,求您原谅…”
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笔直地站立在尼克劳斯面前,下巴轻蔑地抬起,眼底划过地上的碎片,眼珠转了转。
“你觉得很抱歉?”
“是的,惊扰了您我感到非常惶恐…”
“那就跪在那里,把地面打扫干净吧。”
尼克劳斯发抖的声音戛然而止,扭头望着碎了一地的精美瓷片,双肩从剧烈的抖动中慢慢平复下来。
“…是。”
管事饶有兴趣地环臂抱胸,嘴角噙着抹笑,低头望着。
尼克劳斯整个人忽的平静下来,一步一步挪动着。
瘦骨嶙峋的膝盖重重地磕在碎片上,赤色的血从皮肉之间沁出,滴落在精美的瓷器上荡漾开,绽放,仿若一朵朵绚烂的曼珠沙华。
细长瘦削的手紧紧攥着衣边,牙齿由于紧紧地阖着而发出“吱呀”的声音,剧烈的疼痛让他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果然是阴沟里的老鼠,连收拾这点小事也做不好。”
管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