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殿下传给奥古斯塔小姐的信笺,务必让她亲启。”
侍从的手指一顿,将信笺凑到眼前,面上却是半分不信的样子。
“一个卑贱的老鼠,如何能让殿下将信笺交给你?嗯?”
话虽如此,手指却捏着信笺,没有半分想要打开的意思。
尼克劳斯低垂着脑袋,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从上而下,丝毫看不出嘴角上扬的弧度。
“殿下确实没有交给我,只是那名送信的侍从忽然肚子疼,四周又没有人,只有我在那里受罚,就……”
侍从捏着信笺的手指一收,眸子里阴晴不定。
“不管是真是假,跟我去见殿下,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尼克劳斯抬起头,犹豫着开口。
“抱歉,是我骗了您!”
在侍从逐渐审视的目光中,尼克劳斯双眼一闭,下定决心般开口。
“那名侍从确实将信交给我,但当时只是交给我在原地代为保管,是我,”
“是我听说送出这封信会得到赏赐,而我刚刚被罚,所以,所以……”
侍从脸上的疑惑逐渐转为戏谑,淡金色的信笺在指尖微微颤抖,摇曳。
“可真是个贪心的老鼠啊……”
说着,将信笺仔细收好,从上而下睥睨着尼克劳斯。
“还不快滚开!”
“你想要赏赐,好啊,等我领回,当然会‘分’给你一份……哈哈哈!”
尼克劳斯往一旁侧了侧身,原本有些懦弱的眼底,逐渐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之色。
“都处理好了?”
白敛进去时,正瞧见福安双手搭在露天石台上,仰着脑袋细细地打量着那轮皎洁的月。
面具放在手边,反射着月的光辉,眼角的花朵仿佛活过来般舒展着身姿。
“是的,主子。信交给尼克劳斯去办了。”
福安微微颔首,黝黑的眸子里同样盛着轮半轮月华。
“对了主子,海上传来消息,不日张大人的船队即将到达大不列颠,您便可以从这污浊的皇宫出去了。”
福安指尖摩挲着有些粗糙的石壁,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