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伸出右手揉了揉眉心，感觉越来越看不透事情的发展了。
“安姐姐，是的！”
福安瞥了眼，莉莉安欢快地大幅度点头，那模样仿佛脑浆子都摇匀了般，看得白芷脑袋直抽抽。
“好了，白术。还有其他的事没？”
伊芙坐在沙发上，粉嫩的脚掌搭在查尔斯的肩膀上，歪着脑袋仔细思考着。
“没有了。”
福安点了点头，“先把查尔斯留着，明天早上再放他回去。”
伊芙眼睛一亮，连带着莉莉安的声音也有些雀跃起来，“那安姐姐，我能不能回去……”
“不能。”
莉莉安嘴巴微张，可却没有了声音，如同忽然卡住的磁带一般，喉咙里发出“呲啦呲啦”刺耳的声音。
“好吧。”
福安上前，也不管另一端的伊芙能不能感受到，站在莉莉安身前俯身，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辛苦你了，白术。”
莉莉安很快再次如同刚开始一般，脸上渐渐什么表情也没有，身体放松，头越来越低，直至下巴埋进胸脯里。
脖颈下的皮肉蠕动，皮肤急剧隆起一个大大的鼓包，皮肤越来越薄，仿佛下一秒就会挣破一般，血管触目惊心。
“莉莉安？”
福安重新坐回了沙发里，素白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膝盖，轻声开口。
“我在，您有什么吩咐吗？”
看着莉莉安重新回到了原来的那个，如同冰冷机械的样子，福安微微颔首，点了点头。
“没事，你可以回去了。”
“遵命。”
站起，转身离开，房门关上，莉莉安的动作丝滑不已，途中经过白芷时，连半分眼神也没有给予，仿佛她的世界里只有白术和福安一般，其他的一切都是虚妄。
“好了，白芷，没有什么事你也下去吧。”
“是，主子。”
房门被重新合起关上，整个房间陷入一种静谧之中，只剩下福安靠在沙发里，一张精致的小脸神色晦暗。
卡罗琳王后这个人可真是有趣极了，又坏又蠢，现在竟然还要对奥德莉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