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发昏间，头顶传来的那极为亲昵的抚摸，清晰得令他的眼泪几乎要顺着刺痛泛红的眼角夺眶而出。
他是真的，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这一极度笃定的直觉，倏地占据了江宁整个脑海，瞬间将他从沉沦失神中唤醒，心跳鼓动如雷。
我到底还忘了些什么。
江宁沉默地站立着，呆滞地仰起了头，脸色极其苍白，即使煦暖的阳光弥散洒落在身上，却驱散不了汹涌袭来的寒意分毫。
对于自己的记忆，他再一次产生了怀疑。
“是吗。”穆语嫣低声咕哝着，明亮的眼眸里透着丝若有所思之色。
江宁撩起眼尾，失常倏然掩下，旋即表情如常地看向穆语嫣，推测道：“许是觉得实力不够，想要多修炼修炼，好进灵渊境寻些好东西吧，毕竟参加灵渊境的人，虽不说皆是超群之人，却也不容小觑。”
穆语嫣眉心一拧闭上了嘴巴，没再询问，转而带点疑惑地看向江宁，问道：“师兄，你说这次的灵渊境会有什么好东西呢，听说上一届灵渊境，器盟可是拿了一件灵器做彩头，可真是大手笔啊。”
“这我倒是猜不到，不过历届灵渊境一般都有四盟给的彩头，按以往的顺序来看，这一次应该是轮到丹盟了，可能是什么丹药灵植之类的吧。”江宁半阖着眼，思索着回道。
随后，他难耐地扯了扯衣领，喉结微微滚动，整个背脊都不着痕迹地僵硬了起来。
一股强烈诡异的饥饿感正从四方袭来，就如同一把熊熊烈火般不断升腾扩散，肆意灼烧着江宁的理智，急切地催促着他尽快进食，饱餐一顿。
可江宁却清楚地明白，他想要的并不单单只是食物。
一旁的穆语嫣并没有注意到江宁的异样，仍陷于对灵渊境的猜想中，亦或是想要借此掩盖自己试图窥探的不堪欲望，有些心虚地继续说道：“丹药灵植的话，就算不用，也挺容易出手的。”
“话说，灵渊境并没有限制修真者的修为上限，若是来个化神期的强者，那岂不是横扫整个灵渊境，所有珍宝都尽收囊中了。”
江宁被她这猜想给刺得诧异不已，嘴角的笑容明显一僵。
沉默了片刻后，他才堪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