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师?”那刻夏有些意外。
没想到,在这地府还能碰到熟人。
恩贝多克利斯依旧笑着。
“真是奇妙的际遇啊……”
“[敬拜学派]教出了一名渎神者,简直就像是小毛驴,吸干了妈妈的奶,反倒踹了妈妈一脚。”
闻言,那刻夏不由解释道:
“我敬爱你,老师。但你明白……”
“知道,你更加爱真理。”
恩贝多克利斯试图坐下,但当他脸颊沉入冥河时,水面顿时冒出气泡。
‘咕噜咕噜咕噜……’
那刻夏:“……”
“老师,你还是站着说吧,这里没有椅子。”
“咕噜…好。”
恩贝多克利斯尽量挺直佝偻的身板,正色道:
“所以,孩子,不必为我所承受的非议感到遗憾,别让那些噪音阻拦你前进的步伐。”
“作为[敬拜学派]的贤人,世俗要求我不能认同你。”
“但是,作为阿那克萨戈拉斯的友人与导师,我会说……”
“去做吧,真理已经尽在你手中了。”
“好了,前进吧,孩子。”恩贝多克利斯推了推那刻夏的胳膊,催促道:
“你孤独的求索将迎来新的起点——”
“而当你抵达其尽头时,愿我们在真理前相会。”
“嗯。”暗紫色的水面上,那刻夏郑重点头:
“我向你保证,老师。愿瑟希斯捍卫你的思想。”
“……”
“我该,出发了……”
“愿我们在真理前相会,吾师。”
那刻夏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淌过河流,穿过桥梁,登上城池,步过庭院……
最终,他来到了花海外围。
“嗯?你这就死了?”
坐在石头上的颜欢看到那刻夏,顿感好奇。
“你在这做什么?遐蝶呢。”那刻夏问。
……
一段时间后。
会场中央。
“你还在等什么,快投票啊——!”不明真相的公民大喊。
“墨迹死了……”
此时,那刻夏正站在陶罐前,一副奄奄一息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