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早已爬满了爬山虎,
刘母张萍抓起一份买卖合同砸在了一个胖子脚下,
“去年隔壁村拆迁一平6000,你们只给2000,有你们这么黑的吗?给我滚!”
“艹!老太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胖子吐了一口痰,
“2000块,还是看在一个厂的份上给的人情价。你要是再不识好歹,只给1000。少一半的钱,老子倒要看看你去哪里凑钱给你小儿子治腿!”
“哐当!”
一听这话,刘父刘金火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大儿子五年前坐牢了,还没回家。
唯一在身边的小儿子的腿又断了,
这是他最大的软肋。
可一旦签了,他们一大家子住哪?
“想好没?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今天不签,下次我再来时,你可别后悔!”胖子又一次威逼。
“要我签,除非你们踩着我尸体过去。”刘金火慢慢站起挡在门口。
“艹!老不死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打。打到他签为止!”
话音刚落,四五个混混抄着家伙冲刘金火冲去。
“打人了!要出人命了!”张萍扯着嗓子嘶喊,整个村子都听到了她嘶哑的喊叫声。
“不……不要打……啊……”
这时,屋子里有一个二十有四的青年拼命的往外爬,
他使劲儿爬啊爬,
却发现双腿一点也不听使唤,
完全动不了。
急得,气得,不停的攥着拳头捶打着地面,
恨自己无用,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母被胖子的手下围攻。
“浑蛋!”
刚刚赶到的刘凡看着这一幕,眼眸一下子红了。
父亲满头白发,
腿上敷着药膏。
母亲十分瘦削,看上去只有百斤。
更惨的是弟弟刘刚了,
双腿明显残废了,想爬出来帮忙,奈何拼了老劲儿也无济于事,只能干着急,
面对如此情形,
同为汉钢钢铁厂的职工们,却都只看热闹,没有一个人挺身而出上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