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椎-神道骨枢,若非最末一块颈椎之骨,便在第五块胸椎之骨,该有一处汞液循环的总枢。其形大概像个倒悬的漏斗,以蛟吞珠之势把汞液压进全身经络里,类于人的心脏。”
裴液和郭侑确认过好几番,自己也无数次想过这一剑的出手和落点。像戏台上一样你追我赶当然是不行的,鱼嗣诚本来就比他快,其人转身更比他绕到人家背后快。
唯有真气凝丝。
裴液也几次确认过戏偶之间的对抗和那枚觅得的残片。
鱼嗣诚重新熔铸骨骼后当然会补齐伤损,但材质的特性不会变更,从戏偶的表现来看,染着麒麟火的枪尖会像热铁切入豆腐一样切入蛟金,残片同样证实了这一点。
所以这一剑足以刺入骨枢。
也只有一剑的机会,所以在扎实的击中感传导而回时,他才点燃了涂抹的麒麟真血,剑刃上骤然腾起猎猎的金火!
紫袍在剑尖面前被剖开,灵躯在锋利的剑火前同样开裂,然后是裸露的紫金机枢,如同一个鼓起的光滑圆球。
但玉虎没能刺入进去。
或者说连一丝划痕都没有留下,麟火炽烈的高温映照在紫金镜面上,但它对这种材质束手无策,并不比朱莲火特殊在哪里。
“……”裴液这一刻才真的僵滞空中,他没有失去对战局的感知,但为了刚刚这一剑他确实用尽了转圜的余地,而鱼嗣诚的铁枪已从下方携着风雷撞来,仿佛潜渊飞起的蛟龙。
千钧一发之际黑螭盘身拦在他下方硬受了这一枪,这一枪足以把裴液从下至上挑成两半,也在黑螭身上剖开一个见骨的巨大豁口,裴液在巨震中“哇”地吐出一口血,左手死死抓住黑螭颈鬃,右手轻轻一牵,玉虎在飘转中再次回到手上。
“嘿嘿嘿,任你奸似鬼,喝了洗脚水。”鱼紫良转头带着恨意阴笑盯住了他,重新抖了抖手中的剑,脸上仿佛还有刚刚被吓出的惨白。
鱼嗣诚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身上紫袍已有些残破了,第一波全力催动的螭火对他造成的伤害比想象中要大,裸露出的肌肤触目惊心,炭化、撕扯般的瘢痕、甚至有裸露的紫金部件。
但筋肉依然遒劲,何况他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