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起手中的瓷瓶,询问道:“不是酒也不是水,这是什么”
见她好奇,金郁琉平复几息心绪,道:“花露,用花蜜酿成,饮起来如何”
苏清绝又饮了一口,双眼微弯:“好喝。”
她的声音透着几分欢喜,金郁琉跟着露出一抹浅笑,直起身来,忽见衣上贴上了被夜风吹过来的青丝,他伸手拂了拂,不想倒被它缠了上来,看了片刻,五指微拢,指腹轻摩。
“明日动身之前去趟坊市,备些所需之物。”
苏清绝点了点头,那日金蝉脱壳,为了装得真实一些,她并未带走乾坤袋,只拿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如今新得的袋中除了一张飞钱和含了年礼的灵石就什么也没有了。
再小饮一口,她封了塞,犹豫片刻,还是问道:“你该是不要了吧”
“给你的。”金郁琉垂眸看着指间的青丝,随即垂了手,退后几步,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青丝无物相拦,在风中自在飞舞起来。
“多谢郁琉师兄。”
毕竟是旁人用过的东西,苏清绝也没想着他会再要回去,将花露收进乾坤袋,摸了摸脸颊,烫意已经散了不少,她起身,神色如常道:“师兄对仝泸城可是熟悉”
金郁琉一顿,似是想起什么,看向四周,便见方圆之地除了船上的一盏灯火外再无半点微光,显然这不是回城的方向。
仝泸城水巷交错,河道众多,不知不觉走岔了道也是常事,苏清绝无声一笑,朝船尾望去,一个巴掌大的纸人正缓缓摇着橹,便抬手一指:“师兄,你的纸人迷路了。”
纸人受金郁琉驱使,说谁迷了路一目了然,他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嗯。”
这就完了难道不该想法子回去
苏清绝奇怪地看了看他,垂了手道:“你我御剑回去”
金郁琉未接话,他抬起一手,船尾的纸人施施然落到了他的掌心,继而轻轻一送,纸人飘到了苏清绝的身前。
见他无意多说,苏清绝不再追问回去一事,伸出一指戳了戳它,谁知纸人双手一环将她的食指抱住了,圆滚滚的脑袋蹭起了她的指腹,这生动活泼的举止与平日所见,听令而行的纸人不太一样,将其打量一番,顿时了然,神木做的纸,自然非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