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乎自身安危的时候,没有什么是舍不下的,她能舍了阿九,自然也能舍了他们。
可因为玉琉光的干系,她破了一次例,尔后她的铜墙铁壁就漏了风。
那股风和煦轻柔,一点一点侵蚀着早已冷透了的心肠,让曾经丢到心渊地底的面目又渐渐长了回来,有些人便就跟着住进了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如今有人却想动它,自己岂能允许
苏清绝抬起双手,环上他的腰:“我原以为恢复神力之后,会行事无阻,能好好保护你,保护师姐她们,你们便无需再像之前一样耗费心力。”
感受到怀中人贴近几分,金郁琉抚了抚她的发,声音带了几分疼惜:“阿元,是我将你拽入这场博弈,你……”
“非是你拽入的,于我而言只有想是不想做而已,你不必忧思此事。”苏清绝快速打断了他的话,额头在他怀中蹭了蹭,“还是说你曾觉得我是负累”
这句话让金郁琉怔愣了一瞬,继而收紧了双臂:“阿元,我从未如此想过。”
即便神元还未归一,他还不是完完整整的幽萤,但想待她好的心思,从未掺杂过其他。
幽萤带了她快万年的光景,苏清绝比谁都清楚这一问是在诛他的心,忙仰面看他:“我当然知道,我知你待我之心,也想让你知晓此心同彼心,我待你也是一样的,哪里有什么拖拽不拖拽呢。”
她的声音与双眸透着极其少见的柔和,让之前的清冷不复存在,话里表露的更是难得一见的心迹,也继温府之后再次触动了金郁琉的心弦。
既是两心同,便不分彼此,他看着眼前人,片刻后,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来。
那一吻很轻很柔也很快,仿佛是错觉一般。
苏清绝微微睁大了眼,眼前人主动做此亲密的举止倒是头一次,今日唤自己阿元也是。
她心念一动,道:“郁琉,虽说长久相守不易,但我不管以后,只看当下,当下你与我一起可欢欣愉快吗”
回答毋庸置疑,只是金郁琉原当她给自己送礼送醋、买包子肉饼之事是借旁人的东风顺手而为,眼下听她如此问,适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她近些日子的言行以及好说话的态度,似乎也是为讨自己欢心。
此心同彼心,定不负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