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月刚才只是一时情急,脱口说了那一句,但真说出口后,却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她下意识的扭头去看言棘,却见对方也正似笑非笑的瞧着她,但那眼神却不是期待,而是一种看好戏的戏谑。
周舒月心头沉沉的难受,言棘是真不在意亲不亲生这个身份了。
这一刻,沉淀了多年的愧疚如潮水般涌上来,她只想弥补,甚至忘了去想这事一旦捅开,会给言家、给丈夫造成多大的影响。
她道:“言棘她不是……”
“警察来了。”
言棘打断她的话,目光扫向门口,冲着众人抬了抬下颌。
几名穿着制服的男人走进来,出示完证件后,道:“接到报警,这里有人蓄意杀人,涉案人呢?”
顾忱晔:“人是我伤的。”
慕父沉着脸:“警官,伤人的不是……”
“伯父……”
男人只是轻飘飘一个眼神,便让慕父止住了声,升职的事,他还需要顾忱晔帮忙,现在撕破脸,百害而无一利。
他咬着后槽牙,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顾忱晔以施暴者的身份被警察带走,等人出了门,慕父才猛的将视线转向言棘,恶狠狠的道:“别以为忱晔护着你,你就能肆无忌惮。”
言棘偏头,朝他露出一抹讥诮的冷笑,径直走了。
见状,周舒月也急忙跟了出去:“小棘,你要去哪……”
……
审讯室。
两名警察一脸严肃的看着顾忱晔:“人真是你伤的?”
“嗯。”
“但刚刚有个叫言棘的女人来自首,说伤人的是她,别怪我们没提醒你,作伪证,可是犯法的。”
顾忱晔脸色一变,起身就要往外走:“她人呢?”
“ 你干嘛?坐下,口供还没录完呢……”
他一边吼一边指着顾忱晔,眼见着就要暴起把人摁在地上,旁边同伴及时拉住他,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上:“施暴者都来自首了,顾先生洗脱嫌疑了,还录什么录。”
顾忱晔刚拉开审讯室的门,就看到急得在走廊上来回踱步的周舒月:“伯母,怎么回事?言棘呢?”
周舒月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