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这一幕后,倪永孝终于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三步并作两步,急促的走到雪柜前,大喊出声:
“爸。”
只可惜,倪永孝这一声叫喊不会得到回应。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即便是像倪永孝这样刚毅的男子,在看到自己父亲的尸体,就这样静静的躺在自己面前时,泪珠就忍不住在他的眼眶之中打起转来。
倪永孝为了不让自己嘴唇颤抖的更厉害,就死死的抿紧了起来,但即便如此,在旁边的三叔还是能够清晰的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一双拳头紧握,关节处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
在一旁的三叔见状,忍不住叹了口气,将一只手搭在倪永孝的肩膀上:
“永孝,三叔不会劝你什么,三叔同样也很伤心。”
“倪坤老爷已经被入殓师打扮一番了,十分的体面。”
躺在雪柜之中的倪坤虽然浑身已经没有血色,异常的苍白,不过入殓师的手艺倒是十分的好,除此之外,看不出一丝死人的痕迹,音容笑貌仿佛是活着的一般,这也算是给予死者,最后的一丝体面了。
倪永孝抬起手,拍了拍三叔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最后看下三叔摇了摇头:
“三叔,我没事了,爸是混道上的,不论是他自己,还是曾经给我,都说过他能够活到这把岁数已经很足够了,没什么好遗憾的。”
“爸也不会想看着我,因为他的死而变得消沉。”
“三叔,我知道你担心家里,还有外边那些蠢蠢欲动的小人,不过这些事情都是先放一放,我要先给我爸爸举行丧礼。”
三叔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现在倪永孝既然回来了,那就是他当家,不论倪永孝决定要做什么,三叔都只有支持:
“好,我会尽快去准备的。”
第二天。
今日的天气有些阴沉,虽然没有下雨,但是片片的乌云将太阳给遮住,落不下阳光,仿佛整个世界的气氛都变得低沉阴郁。
而在尖沙咀的郊外山上,此时这里正在举行着一场丧礼,悼念着曾经港岛最大嘿帮的龙头,倪坤。
这场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