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脑门重重叩下,令狐安说出一个不小的数目,而后颤声求饶道。
“常侍!我有罪!”
“奴……奴不该贪那点蝇头小利!”
“还有……还有!那些财货奴是一点也没敢花啊!”
说着,令狐安匆忙从怀中取出一个储物锦囊,匍匐着近前递到李瑾面前。
“常侍!常侍!奴愿将此转赠常侍!”
“只求常侍饶过奴这一次!”
阉宦无根,贪财合情合理。
否则难道还指望他们这些阉人常怀理想抱负、心怀君子信义不成?
李瑾接过储物锦囊,甚至懒得动用神念去查看,只在手中随手把玩了一阵,便重新丢到令狐安面前。
“算你老实!”
说着,接着冷哼一声。
“收起来吧。”
“好歹是自己挣来的,咱家拿了算个怎么回事?”
令狐安闻言,面上神色一愣。
“常……常侍——”
李瑾斜昵了他一眼,而后道。
“咱们这些阉人呢,贪财,只是小事。”
“但要知道什么财货能拿,什么财货拿了会要命。”
令狐安忙不迭点头。
“是是是!常侍教训的是!奴谨受教!”
“奴回头便断了跟那些幽州人的联系!”
而听闻这话的李瑾,却是脸色一沉,呵斥道。
“蠢货!咱家何时让你断了与他们的联系?”
见令狐安一脸懵,李瑾索性直接道。
“从今日起,你便在兰台阁领上一份差事吧。”
“与望北楼的联系不要断,有什么事情及时禀告咱家便是!”
望北楼,毫无疑问是那位冠军侯的手笔。
据兰台阁的消息看,那些人早在年初时便已经到了神都。
至于说是那位冠军侯灵机一动的随手一子,还是早已筹谋着什么,李瑾一时也难以揣度。
事实上,如果不是姬瞾之前因为邸报的事情,跟他打过招呼。
他根本没注意到那座酒楼。
更不会将目光注意到令狐安这个小黄门身上。
但如今既然已经捕捉到了韩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