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
“嗯?”
“你说我当时为什么,我当时,我可以带她走的。”
檀似月没看桑涟,反而看着对面的郑燚。
“如果你觉得是你的错,那就是你的错,我没办法更改你的思想。”
“如果你们需要安慰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关知渔瞬间一阵头脑风暴,这么安慰人还真是别具一格。
有些东西,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可以轻轻放下的,你将它高高举起的时候,就要准备好从手臂到全身的麻木。
罗纯不觉得自己在安慰他们,只不过从另一个角度说出了事实:“当时那种情况,也没有人会怪你。”
6楼藏了4枚炸弹,整整11层楼,警察疏散群众都来不及,拆弹人员还在赶来的路上。
距离炸弹爆炸就剩下11秒,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桑涟反应。
耳麦里是紧急地催促,眼前是云万千也许尚未死去的“尸体”,怀里的孩子哭得撕心裂肺,他在下到二楼的时候被巨大的爆炸影响,头晕耳鸣,然后失去意识。
他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郑燚因为异能使用过度一直高烧不退。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开始别扭、怀疑、愧疚。
云万千的死早就印在他意识深处。
肖原问景霂:“那阵儿是哪个局长来着?”
“没印象了,好几个呢。”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那时候部门内部有多乱。
“当时咱没这条件,心理辅导没做好。”
“闭嘴。”
罗纯看关知渔,示意她解决,这是7队的问题,她这队长必须参与。
“现在改组为队了,你申请报告里写的是组,驳回。”
“你们当时年轻,进入部门也没几年,对于你来说,其实那不是一个取舍问题,你当时的感受只有你自己知道。”关知渔走到桑涟面前,“如果,云队一心求死……”
桑涟终于抬眼正视关知渔,而对方也识趣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关知渔转身:“郑燚,这么多年的争吵和逼问,你究竟是在问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