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太乱了。
他傅政廷不是才子,自己也不是佳人,这儿的人心险恶,充满腌臜手段。
正想着,身后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见一老妇伸出头,看了一会儿,又问他们二人:“二位可是来玩的?”
傅政廷点了点头。
那老妇又摇头:“真是可惜,今日这怪天气,否则你们还能爬爬山。”
“阿婆,下雨天还有什么可玩的吗?”阮景禾问。
就见老妇将门全打开,又朝屋子里指了指,说道:“我这儿屋子有扎染,一块大洋可以染两件衣服,你们自己挑。”
价格不贵,阮景禾拉着傅政廷进了门。
今日下雨,院子里没晒东西,有些大缸里灌满了水,雨落在上面发出滴答的脆响。
阮景禾进了正屋,便开始挑选,这儿都是纯白色的衣服,染什么花样全看自己,这大大激发了阮景禾的创造心。
给自己挑了件旗袍,又比对着傅政廷的身段,给他挑了件唐装衬衫,两人开始跟着屋子里的老师傅开始学如何把衣服扎起来,如何染。
等两个人染好,外面的雨也停了。
纯白的衣裙上留下了搪磁蓝的色块,不规则却也十分美丽;风扬起二人亲手挂上去的衣裙,他觉得只单是如此,就十分幸福了。
“若能与你这番相守,我死而无憾。”傅政廷在她身后开口。
她回身,怒瞪他一眼,觉得他在这样惬意舒适的日子说死字很不吉利。
怕她生气,他又呸呸两声,改了口:“我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