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在窗前,木制的窗户被支撑杆支了起来,外面的光穿透进来,照在二人身上;傅政廷就穿了件白色衬衣,袖口挽起,手臂上的青筋肉眼可见的明显。
他头发没打发油,随意自然的搭在额前,抛开他手上的茧,如此看他,倒不像平日里杀伐果断的军人,更像个读书人。
“卿卿,要专心。”他提醒她。
傅政廷来浮梁之前,自己在军营里拿泥巴玩了好几次,又请教了两三个烧瓷师傅,才如此娴熟。
阮景禾这才回神,继而投入到对面前泥料的塑形中。
两个人足足一起弄了一个小时,直到围裙上沾满了泥,才做好一个小花瓶。
“为什么要做个花瓶?”阮景禾问他。
傅政廷先喊来了工人给自己上釉,见人走了,他才回答:“以后我买的花,你都插这瓶子里,我三天给你送一次,你不准乱丢。”
事实是,他上次给她过生日时,看到了她桌子上有一只枯萎了的玫瑰,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沈之桢送的。
但是他没说出来,也没跟她争执这些无意义的,他选择用其他方式,让自己渗入她的生活。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恒心。”阮景禾解下围裙。
走到门外,此时天又下起了蒙蒙细雨。
“哎呀,真是好天气!”有工人出来大喊,又去告诉了方厂长。
方厂长出来一瞧,见是阴雨天,大喜过望,又朝着傅政廷喊:“少帅真是好运气,阴雨天的青花瓷烧的最好,您定制的那套茶盏,定是近来最完美的一批。”
说完,他又急忙钻进自己的小屋里绘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