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苒知道蒋黎嘴里说着,只要他过得好就行这种话,仿佛看淡一切已经放下了,但真正爱过,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下。
蒋黎抬起手,擦了下眼角的泪,“放得下如何,放不下又如何,苒苒,其实很多事情不是你们能左右的不是吗?”
若是现在的宴迟已经爱上了宫砚清,那她还能说什么呢。
蒋黎看到了刚刚宴迟维护宫砚清的样子。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维护一个人,想想之前她被蒋家那一群人压在地上羞辱,他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再看今时今日他对宫砚清的维护,对比之下显得很可笑。
不知道为什么,蒋黎在那一瞬间格外的心痛。
原来他这个人也不是原本就那么凉薄,只是那时候对她格外的凉薄罢了。
蒋黎叹了口气,“苒苒,你看到他刚刚维护宫砚清的样子了吗?这让我想起了我被蒋家那几人压在地上扒衣服那次,他能做到对我凉薄,看着我受辱无动于衷,却做不到看着宫砚清受到一点伤害,也许他是真的喜欢她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强求他来认我。
帝都那个地方啊对于宴迟来说也是一个让他伤心的地方,如今他解决完一切,来到京城,同时又失忆爱上了别人,这也许真的是天意吧,我和他也许真的是有缘无份,有些事情强求不得。”
沈宁苒道:“你现在是看到他们在一起,情绪太消极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你心里还爱着他,你不可能轻易地放下他,你这样即使回去了,你过得也不会开心。
何况失忆忘记你不是他的本意,也许一些事情他也正在被蒙在鼓里,你放弃了,也许你们就真的错过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你可千万要想清楚。”
沈宁苒苦口婆心地劝蒋黎,不希望她现在的决定让她今后回想起来,一遍遍后悔。
蒋黎抿唇一笑。
那笑像是硬生生扯出来的,比哭还难看。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左右今天也是值得高兴的一天,不管如何,我们至少确定了他还活着。”
沈宁苒点头。
这倒是,无论如何,他们以为不可能活下来的宴迟如今还活着,就是最大的喜事了,没有什么事情比人活着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