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人说得太快,江堤只听见所长,回来几个字眼。
“有些事耽搁了,都在所里了是吗?”
“行,半小时。”男人说完就挂了电话,抬眼就看见还杵在那里的陌生人。
他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你可以走了,这里安全了。”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江堤还是想问,那不是他来找的东西,但是那些东西被抓之后,这里确实正常了。
男人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不该问的别问,小心你的世界观砰的就塌了。”
江堤觉得自己没感觉错,刚才他那笑是嘲讽自己吧
男人真大光明的看回去,眼里明明白白的表示了他就是在嘲讽。
江堤不是一个愿意受别人气的人,即使他打不过,他也得回几句,但他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越来越快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但江堤听得出来,发出声音的是鞋底下那个增高得不明显的粗跟,陶芦的鞋子几乎都有。
“江堤!”
“你能不能不穿这种鞋子,你这种情况下噔噔噔的,这不是活靶子吗?”江堤这话说过不知道多少次,陶芦从来不当回事儿。
“知道了知道了。”
每次都是这样。
但陶芦这次是说真的,刚才多恐怖,这整个小区恐怕只有他知道,他看不见,可总觉得身边有很多很多的东西。
他怕得都躲衣柜了,手机又没有信号,想到之前转发给江堤的短信他一咬牙又从衣柜里出来了,只是不知怎么都出不了他的屋子,等到终于可以出来了,他围着小区一路找,没想到是在小区门口才看到江堤。
只是现在看江堤这样,他疑惑道:“你一直在这里?”
“我都没来得及进去,还好你没出事。”
“你没进去!”陶芦心跳一下一下的就快了,“那刚才在我门外敲门的是谁?我没办法开门,还冲你喊了几声敲门声就停了,我还以为你是听见了,结果你根本没进去”
昏黄的灯光都不能拯救陶芦逐渐惨白的脸色。
这座小区里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人,除了陶芦那一层,还有他的上下两层,据以前的领居说是都被人买下了,但因为陶芦上的夜班,所以没人找到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