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苦笑道:“尸体烂得太快了,没办法。”
他也冷啊,棉衣都穿里面了,还是冷得手脚冰凉,快跟躺着的人一样了。
郑诉指着身后的两人说道:“医生,我带他们来看看那三具尸体。”
“行。”医生把位置让出来,去旁边箱子里翻了两副手套出来递给郑诉身后的两人,“就这三个,你们把手套戴上,别乱碰,肉要掉了。”
江堤:肉要掉了,这是个什么场面?
下一秒他就知道了,遥屿戴上手套后就把白布拉开了,遥屿不看其他的,所以只露了一个头出来。
在看清的一瞬间,江堤早上吃的馄饨已经到了喉咙口了。
白布一张一张的被拉开,露出来的皮肤上,很多都是已经化开掉了一半,剩下的还挂在脸上摇摇欲坠,伤口全在化脓流黄水。
有一个甚至是眼睛已经烂掉了,露出了一团黑白相间的浓稠物和显得有些空的眼眶。
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江堤的旁边,还那拿着个罐子,举着给他看,“你们刚来来之前,我在捉蛆,你看,还在动呢,也是奇了怪了,这么冷的地方,尸体没被动硬,这些小东西也还能活下来,我都快被冻硬了。”
罐子是玻璃的,瓶子里装着很多不断蠕动的白色物体,那些东西爬过的地方还留下了可疑的痕迹。
“哦。”见江堤看那些痕迹,医生说道:“是他们坏了的脑子,这些都是从脑子里清出来的。”
江堤:“”
江堤把手套戴上,伸出两根手指,把医生的手臂往旁边推远了点儿,然后往遥屿那边去了。
医生有些抱歉,他只是看他脸色不好,想过去和他说说话,谁知道说完他脸色更不好了。
遥屿其中一个人脑袋上翻来翻去的,不知道在找些什么,江堤不想看,就站在他后面,用他的身高隔绝自己的视线。
遥屿一会儿又动一下,一会儿又动一下,江堤在他身后问:“你看出什么了吗?”
“我在抓虫。”遥屿回道,他伸手进去那个人的脑子摸了好一会儿,终于摸到了。
“给我找个小瓶子。”
“多小的?”